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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那一夜我距离出轨仅一尺之遥

来源:邪恶姐

口述:那一夜我距离出轨仅一尺之遥

口述:那一夜我距离出轨仅一尺之遥 图文无关

 王海的儿子满月,一大帮子他朋友或单位的几位同事在酒店大喝一通之后,意犹未尽,七八个人转而向歌厅进发。

  许是多喝了些酒,人人都变得亢奋,几个疯男颠女争着话筒调情买俏,气氛一塌糊涂。近来有些烦心的事,几天了,心里一直打不开这个结,便只兀自独座,静看众色成秀。

  坐我旁边的是酒席中途跟着王海的一位同事来赴席的女孩,据说也是他同一单位做销售的。

  因为平常大家都在一起混,比较熟识,或者至少都是打过照面的,就唯她不认识。

  这位打扮入时满身香水味加酒味的女孩,一进歌厅门就扯大嗓命大叫着:“服务员,拿两箱啤酒来!”,砰砰啪啪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满桌子先摆上啤酒,打开,斟上一杯,先自一干而净。

  歌厅里除一对夫妻同来的比较安静外,其余人一概闹猛。但是,一直觉得边上的这位女孩只是独个儿地“疯”,抓狂一般,疯得有点格格不入。也许并不是属于那些特别漂亮引人注目的,因此要借此唤来别人眼光?

  酒席上,她已喝下了五六杯红酒,面色潮红,因此喉咙也变得粗野不堪。

  我的第一印象,该类女孩好像应属于那类耐不住寂寞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了男人作陪的尤物吧,到了这不讲礼数的地,更是拿出不肯摆休的架势。

  或许是刚有不顺意的地方,被哪个男人用了,心里落慌,郁闷异常,才大肆与酒作孽吧。当时只是心里一忽儿的想法,如此胡猜作践于人,也算是不道义吧。

  或许一个人单薄了,却被她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顾自抽着烟呆着脑袋发懵的,于是硬是把我扯进去成了她陪酒的男侍。

  女孩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说:“为我们的孤独,干杯!”

  嬉笑之言,算是一个引子吧。从孤独开始,从孤独收场。这是许多爱情的写真,一夜情的注脚,婚外情的诠释,虽然中间无不热闹异常,令人唏嘘不已。没想到的是,她的一句嬉言,差点成真。

  有了我这个伴,女孩发出声音的分贝就小了许多,只是一味地喝酒,然后不断变得碟碟不休。

  她并不唱歌,音乐激荡或有人唱得投情时,只偶尔站起来合着节拍跳迪,涩涩的灯光下,脱了外套的女孩,只剩下一件低胸露脐薄衣紧裹在身上,乳沟在晃动的光影下恍如不见底的壑,只剩下两座耸立的山峰也在孤独地跳舞。

  女孩谈情谈爱谈生活谈享受谈钱谈男人和女人,凡世之态,似乎无所不握,无所不染,说到动情处,就借着酒劲挪动身子靠上来。

  反正歌厅里嘈杂异常,灯光暗淡,你嘴对着嘴,也未必有人会大惊小怪,因此也并不刻意地躲避,姑且怜香惜玉一回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然而,平生对太过张扬性情无遮的女人总有一种本能的抵制(男人的小心眼吧,生怕黏上了摔不掉),况且全是酒色之言,失恋后愤世嫉俗之举(又是猜测),此时,即便被女孩娇嫩的手握着揉搓,那感觉,也是十味俱全。

  不知不觉就过十二点,在吵闹、疯野、满室的烟雾中的疯人们,累了,困了。该撤了。

  七八个人里面,唯有这位女孩喝得最没底,楼梯上下来,也是歪歪扭扭,像随风飘游的浮萍。主人怕出事,特别委派我送她回家。护花使者责任便落到我头上。

  车行在大街上,城市的各色霓虹灯的闪亮并不因为人群稀落而有所倦怠,反而像吞食了摇头丸,旁若无人,越发地显得张扬。此时,也正是夜生活进入正幕的时光。

  女孩倦缩在座位上,似乎还在自言自语,但是却听不懂是哪国语言。逼仄的车厢里满是酒的骚味,一阵一阵地刮来,刮得要让人呕吐。

  问她住哪,手指一伸,半天才听懂是某某别野小区。车到了小区,再问是哪一幢,伊里呀啦,一个字都听不清,于是,开二步,问一次,如此在小区像鬼打墙一样地兜了三个圈,女孩还是照样赖着不动声色。于是,大声地略显愠怒地问:“究竟是哪一幢!!”

  也许是我声音太响,女孩忽地睁大眼,终于有些明白了,便起来爬在车窗上看,好一会,才指着中间的那一幢。总算可以舒一口气了。

  可是,车停到围栏外,心已凉了半截:我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载着人家喝醉了酒的女儿回来,还不被贬死?看到她的架势,要走过这十来米的过道,恐怕也是件难事。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开了车门推一个白花花的女孩下去就了事吧?唉,后悔来的时候不抓一个现的陪着有个傍证。于是问女孩家里的电话号码,好叫她爹娘扶她进去,回说:“家里没人,就她一个人住。”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富人养的二奶?还是朋友家的?正又胡猜时,女孩说:“我爷爷的……房子,他们去……旅游了……”

  唉,看来,今晚活该我受罪了。打开车门,使劲地拽她出来,试着放手,虽然还是歪歪斜斜地晃,但还是能站住,便坐进车里,说声“你自己回去吧,小心一点。”就想逃遁。

  没想到女孩一屁股坐在车头上,说:“你……你……扶我进去吧。”

  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好事做到底了。于是抓起她的一只胳膊半拎着她进去,到门口,从她包里取出钥匙,开门,打灯,刚要说声“你自己进去了,我真要走了。”时,忽然她的两只手臂紧紧地缠上我的腰,整个身体也紧贴。

  此时,感觉就像在荒山野地里一阵寒颤袭来,神经整个儿陷入慌乱之中。一个大男人,在黑黑的无人的晚上,拥着一个单薄的女孩,说毫无非份之念那就显假了,而且自己也喝了不少做不到百分百地清醒。

  这样停着有十来秒,感性足足混沌了空白了五秒,最后的五秒是理性的检讨,然后内心里就响起一个坚决的声音:“X啊X,你可不能在人家喝醉后做傻事后悔!”

  “嗨,嗨,你到家了,我该回去了。”我使劲地提醒。

  “你……把我扶到楼上。求你!”女孩的哀怜实在让人别无选择,于是又是蟋蟋索索半天,像扶着个病入膏盲曾经风姿绰约的女人。终于停在房间门口,再次说:“你进去吧,喝多了,早点睡。我得走了。”

  可围在身上的双臂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反而感觉越缠越紧,越来越无法挣脱,同时,一个柔软的与歌厅里形成绝然反差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你能……留下来……陪我吗?一个人,我好怕。”

  一瞬间,时间凝固了。

 房间里铺着豪华的纯羊毛地毯,那张宽大的床一定也是名贵的原木做成的,配上最舒适最有弹性的席梦思和浅紫色的柔软无比的床单。

  黄色的灯光在墙纸反衬下,温馨无比。一个女孩,相见五个小时陌生的年轻女孩,比37度高的体温,玲珑的身体,充满着酒色燃烧的激情,也许并不是最漂亮的,但此刻一定是温柔、娇情的,一定比家里正困在甜蜜梦乡里的女人更有吸引力……此时,离床,离那张名贵娇气的床,离那张曾经托起多少快乐极致的床,只有——一尺。

  迈过去,她会拉着你困在桃色的温柔里,一切都会自然天成并演绎成难忘的经典,那时候,你还能逃遁吗?

  可是,这一尺你迈过去了,除了一夜的消魂难忘,你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会不会发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那时候,回想起来,你还能有再次的机会作一次选择吗?

  像挣扎在死亡的边缘,脑子里混乱不堪地不断跳动着清晰无序的一帧帧快跳的影像。突然,一阵风袭来,夹带着一股浓厚的酒腥味,终于冲醒了发怅着的头脑。

  “那,那我下去把车门关上。你先呆着。”听我这样说,她的眼睛无力又充满期待地望我,点点头,终于缓缓地松开双手。

  急急地下楼,轻掩上房门,开着车,就往家里赶。那里,有一张永远留着的也许并不华贵但一定温暖的床在等着。

  也许平淡中已逐渐失却了激情,但你一定会拥有你最需要的——安谧、幸福;换一张床,也许你会拥有很多激情,但幸福,只会越走越远,直到吞噬完你所有的激情。

  选择,仅仅是一瞬的时间,一尺的距离;选择后的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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