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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我们结下网络情缘 暧昧八年重温一夜情

来源:邪恶姐

口述:我们结下网络情缘 暧昧八年重温一夜情

口述:我们结下网络情缘 暧昧八年重温一夜情 图文无关

 这个女人是我八年前认识的,因为一次流产的一夜情。今天,她从天而降,我在我的记忆中很轻易就找到了她,实际上我从来就不曾忘记她,所以我很平淡地对她说,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八年前的她是叫哭哭,但现在不是了。八年前我刚大学毕业,那时我叫李无情,不叫张怀旧。现在什么都变了,只有QQ号没变。

刚毕业我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平时很轻松,工资除了伙食费与房租之外还能剩下一笔可观的泡妞基金。刚学会使用QQ,每天早上很快就完成了全天的工作,下午基本上就在QQ上与人周旋,从未想过要好好地谈恋爱,从不相信网恋,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总能得逞。哭哭与其他女人一样,无意中成了我的下一个猎物。她的脸上有一颗痣,自从很伤心地与她睡了一夜之后,我发现在后来的八年间,我总是跟那些脸上有痣的女人纠缠不清,这是个奇怪的现象,这也是我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突然总结出来的。

那时我总在一个小BBS论坛骂人,骂那些有了女朋友的人,骂声很大,哭哭就是这样认识我的。通了几次电话之后,一个突然的夜晚,我们突然就约好了某个时间在某个折中的地点见面。南京城虽然不算大,但她在城北,我在城南,离折中的地点也还是有点距离的。因为是夏天,我不想把公交上的汗臭带入一个女人的怀抱,所以我打车前往。

婀娜,可爱,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进入了我灼热的视野。我们把吃饭这件事情省略了,因为那地方根本就没有饭店,只有小旅馆、发廊与成人用品店,一家连一家的。关于上床的事情先前我们在电话以及QQ上都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她不介意,我更不介意,所以在我们见面之后很自然地就走进了一家小旅馆的小门。那有个老太婆拿着把扇子在看电视,她朝我们露出了慈祥的笑脸。我们连登记都不需要就进入了房间,老太婆给我们送来了一瓶开水,我给了她二十五元的房费,这比我刚才的打车费还便宜了五元。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要说我们有多着急那倒也不至于,卫生间设在走廊的尽头,我们先后洗了澡,水不太热,勉强冲了一把,主要是洗了下半身。之后就背靠背坐在床上看电视,没话说,想找几个黄色的台也没有,于是就沉默,两个人的衣服穿得都很整齐,没有空调。记得那是1998年的夏天。

第一次因为看电视把自己看得汗流浃背,于是我脱去了T恤与裤子躺在床上继续看电视,可我的阳具却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电视也看不清她的脸。我对她说,你让一下,我看不着电视了。于是她就躺下了,躺在了我的身边,躺在那条洁白的床单上。

被子滑落了,因为我们已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她疯狂地吻我,我却睁大了眼睛盯上了她脸上的那颗痣,我发现我有点爱上了这颗痣,它的位置恰如其分,它的大小恰到好处。

可就在我即将进入的时候,她迟疑了,她夹紧了双腿紧紧地抱着我,这使我无法施展我的才华。我说,你怎么跟一拳击运动员一样,打不过人就把人抱住。她不说话,后来竟然笑了起来,我感到我受到了侮辱,兴趣全无地躺在了一边。要说我多么的饥渴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我们今天不能白来这家旅馆,毕竟我们聊天那么久了,又通了那么多电话,还跑了那么远的路,连饭都没吃就洗澡看电视,这些生活的前奏不能白白地上演。要说叫我光来跟她纯洁地睡一觉,我觉得代价也太大了,在没有女人的前提下,我更喜欢一个人在我的单身宿舍睡我的单人床。所以说,今天要是不做爱,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两人都已经抱在一起了还装什么装啊,我最讨厌这样的女人。

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尤其在床上;我也从来不让女人舒服,除了在床上。

但这个时候我想我多少应该主动一些,毕竟人小姑娘还小,她不可能如我这样看透生活。于是在我们之间产爆发了一场赤博。枕头掉在了地上,衣服散满了整个房间,胸罩挂在电视机上挡住了主席的脸,床单揉成一团,水瓶爆炸了。于是我知道她不是装的,她是真不愿意。

我放弃了,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睡着了,饿着肚子。

临睡之前我对她说,你会后悔的。

她面对自己纯洁而高尚的身体,沉默不语,我半夜起来小便,竟然停电了,透过窗子往外一看,——全城停电。于是我就把小便撒在床头的垃圾筒里。我不知道身边的哭哭有没有睡着,也许她在笑,也许她在哭,但至少她看不到我小便的工具,因为停电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床了,我要赶到公司去上班,她要赶到学校去上课,很急切。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就匆匆下楼了。离开房间的时候,我朝房间看了一眼,我看到一只耗子从阳台上跑了出去。多么可耻!

门口的老太婆朝我们露出了慈祥的笑脸,她说,走啦,孩子。

我与哭哭对她点了点头就出门了。在我即将离去的时候,哭哭很无助地看着我,我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她说,我没钱坐车了,你能给我两个硬币吗?

我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走了不远我又回头看了看她,我看到她正呆呆地站在马路边,看着那过往的车流与人群。我想回去帮她,但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又愤然离去。

其实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饭没吃,爱没做,这让我无比饥饿。告别了小旅馆、发廊以及成人用品店,我坐上了出租车。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雄伟的雨花台革命英雄纪念碑,有些悲伤。

这样的悲伤时隔八年已经暗淡了很多,这样的悲伤并没有对我后来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她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总想忘记她,却又不能完全忘记。所以,当今天有人在QQ上提起“哭哭”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轻易地就想起了她。

在茫茫网海中,哭哭又找到了我,没有一句怨言,我们很平淡地交谈着,她没有说后悔,我也没有说抱歉,我们发现彼此都成熟了许多。是的,所有的忏悔与道歉都已失去意义。她告诉我,八年前她离开我之后不久就丢了那个QQ号,最近无意中想起了密码,于是就开启了那个QQ,她又一次看到了我那熟悉的头像,还有我那个性十足的签名:论空间,我足已让你喊疼;论时间,你不喊停我绝对不停。是的,这是我八年前说过的话。

如今的哭哭已经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裁,身价千万。而我,还是那个辗转于文字间的女性杀手。但哭哭并不介意这些,她说她要偿还她八年前亏欠我的,而我也必须把八年前没有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我们约好在南京见面,在那个折中的地点。

中国虽然不算大,但对于北京的我与广州的她,跑到南京这座折中的城市也还是有点距离的。我不想把火车上的汗臭带入一个女人的怀抱,所以我选择了飞机。

婀娜,可爱,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进入了我灼热的视野。这不是幻觉,真的,她一点也没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穿的衣服就是八年前的。这里的发廊没了,全都变成了美容院,成人用品店也没了,全都改成了大型药品超市,饭店也开了不少家。我请她吃了晚饭,点的都是八年前最流行的菜。之后我们就去寻找那家小旅馆,不存在了,它变成了一家四星级宾馆,我们走了进去。老太婆不见了,我们看到几位总台小姐,他们朝我们微笑着,我厌倦了这样的笑,我更想见到那位老太婆的笑,多么地慈祥,多么地令人回味。这次,我出示了身份证登记之后方才得以进入一个单人间。

房间很豪华,房价比八年前的十倍还多。我们各自洗完澡,又背靠背坐在床上看电视,就跟八年前一样,我们就跟两个孩子似的,沉默不语。我们的衣服穿得依然整齐,虽然中央空调开得很大,但我还是汗流浃背了,就跟八年前一样。现在是2006年的夏天。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我有些疲惫,我躺下了。

她也躺下了,躺在了我的身边,躺在那条洁白的床单上。

被子滑落了,我们再一次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她疯狂地吻我,我又睁大了眼睛盯上了她脸上的那颗痣,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爱的不是这颗痣,而是哭哭。

枕头掉在了地上,衣服散满了整个房间,胸罩挂在电视机上挡住了书记的脸,床单揉成一团,水瓶没有爆炸。

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尤其在床上;我也从来不让女人舒服,除了在床上。

这次,她撇开了双腿,因此我毫不费力。

我八年的遗憾一涌而出,她八年的哀叹奔流直下!我痛苦地笑,她愉快地哭。

我们又回到了八年前,她依然是那么地纯洁,我依然是那么地直接。我们似乎都年轻了八岁,我们似乎又看到了我们阳光灿烂的日子,她是个大学生,我是个小流氓,我们如此相爱却又无法相爱,因为愚蠢,因为焦虑,因为迷茫,因为我们遭受着太多的非议,所以才有了这八年的痛楚。我们是多么地不值得,是的,也许这很浪漫,也许这很煽情,也许这很无辜……生活就是这样,没事总拿人开玩笑。

——为什么八年前你不给我?

——因为我当时是个处女。——处女就如此珍贵吗?比爱情还珍贵?

——请原谅我的无知。

她沉默不语,灯一直开着,我抱着她一觉睡到天亮,一泡尿也没有撒。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床了,我要赶往北京,她要赶往广州,很急切。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就匆匆下楼了。离开房间的时候,我朝房间看了一眼,我只看到了阳台,其他什么也没看到。多么无奈。

出门的时候,那些前台小姐对我们鞠了一躬,说,慢走,先生/小姐。

是的,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无法活在梦中。

突然哭哭停下来对我说,我没钱坐车了,你能给我两个硬币吗?

我说,好的。

我知道,这是我八年前欠她的,我从我的裤子口袋掏出两个硬币放在她的手中。这时,哭哭哭了,我们抱在了一起,我没有哭,因为我名字叫李无情。马路上车流汹涌、过客匆匆,他们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款式,他们全然不知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马路两旁的梧桐树依然美丽。八年如一日,我穿梭于无数女人的身体,感受着生命给我带来紧迫感。我不知道哭哭是否也如我这样游刃于无数男人的怀抱,享受着无数的爱与痛。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我们在八年之后为什么还要选择见面,谁都不缺性伴侣,谁也不缺爱,我不知道我们想证明什么。也许这是个无聊的游戏吧。

哭哭决定留下来陪我度过一生,我拒绝了她,我告诉她,八年的时间并不能将短暂的一夜情孵化为一生的爱情。

她走了,拿着我给她的两个硬币登上了33路公交,离开了我,离开了雨花台革命英雄纪念碑,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也许是她的母校,也许是机场。

告别了宾馆、美容院、药品超市还有老太婆曾经慈祥的笑脸,我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悲伤,似乎比八年前更加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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