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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欲望与诱惑“勾搭成奸”

来源:邪恶姐

当欲望与诱惑“勾搭成奸”

  我不是故意“装纯”

  在我老公叶睿(化名)的钱夹里,一直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们在上海“旧情复燃”时的亲密合照;另一张,则是5年前的我,一身草绿色冬瓜裙,硬拉着身旁一株夹竹桃,傻傻地摆着一个僵硬别扭的Pose。

  我很不屑自己当初的青涩,可是叶睿说他当年就是被这个“呆呆傻傻”得让他心生怜惜的清纯女孩给迷住,游说了我的大学室友也是他的堂妹叶玲(化名)很久,被“敲诈”了几顿大餐外加一套“淑女屋”才换来的。

  5年前,我单纯吗?恋爱其实也谈过几次,只不过校园恋情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围着操场走几圈,食堂里偷偷摸摸互相喂喂饭,这也不算复杂吧。

  临毕业的时候,同学们玩得特别疯,都知道以后相聚的日子不多,加上即出社会茫然无从的压力,十天半月便会约上一块儿去迪吧、音乐吧High一下。

  室友们在宿舍里你用我的口红我借你的睫毛膏,脸上胡乱涂抹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然后装作很妖媚撩人的样子去迪吧里瞎蹦蹦。

  一天我在课室里耽搁得有些晚,回宿舍的路上恰好碰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欲外出的寝室姐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们攥上了路。

  妆没化衣服没换连钱也没带多少,可她们说:“黑灯瞎火的谁盯着你看啊?最重要今天是叶玲的堂哥请客,AA都免了,不去白不去!”

  于是,当晚我这个“精华”就在一群“糟粕”中脱颖而出了。穿着一身傻兮兮的娃娃裙也不好意思下到舞池,叶玲的哥哥似乎也并不热衷这个筛糠般扭曲肢体的娱乐活动,剩我们俩呆坐在沙发上,跟他不熟也不知道说什么,很有些不自在。

  余光里,这个大我两岁的男子借着昏暗的光线有意无意地偷瞄我,瞄得我脸红心跳。

  很久以后,叶睿才玩笑着拿腔拿调地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中,脂粉未施穿着朴素的你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脸上有着无辜又惹人怜惜的表情,尤如一个错坠灯红酒绿之地的天使。”

  2“不来电”的快乐公主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这位“堂哥”成了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三天两头便跑来学校找叶玲,请吃请喝请看电影,每次还都要求带上我。我貌似懵懂却心似明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跟着叶玲混吃混喝。

  对叶睿我其实并不怎么来电。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身材不高大,气质不阳光,叶玲都说她“老哥”是中规中矩干净老实的纯情男。

  此话不假,毕业期间他着实帮了我不少忙,顶着毒辣的重庆骄阳四处转悠,帮我在签的单位旁边租到了价廉又令我满意的房子;累得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帮我把学校里的棉被、衣物和杂物搬去出租屋;细心地帮我收拾打理好所有的东西,以致我离开学校住进出租屋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这样的细腻温情,谁个女孩不会动心呢?尤其是刚出校门,一无所依的我。

  叶玲说她哥可从没对哪个女孩这么殷勤过。所以,后来叶睿绕开叶玲直接约我出去时,我既不忍心,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我的方向感不强,通常走在大街上绕过几条街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叶睿常常取笑我,但在人群中从来不会放开我的手;我早上从不用上闹钟,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晚我都是在他打来电话道“晚安”之后入眠,清晨也都是在他的来电催促中起床,就算出差时,他也不会忘。直到现在,我也是在他的“千呼万唤”中迎接每一天的到来。

  之后的日子真是过得很开心,我是被叶睿悉心照料着的快乐公主,如果他不是那么突然离开重庆,如果我未曾满足的“男色”欲望不是那么“饥渴”,也许日子就可以一直快乐下去,永远不会给我们互相伤害和彼此心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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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池春水乱

  和叶睿在一起久了,我渐渐分不清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还是赖上了这种被宠着疼着的感觉,就是觉得离不了他了。

  所以当得知叶睿被他们集团公司调遣到上海拓展分公司时,完全无法接受下班时不能在楼下看到他,不能在逛街时攥着他有力大手的日子。叶睿也舍不得,他宽慰我也许只去一季度或半年。可谁又知会不会是一年两年。

  我嘟着嘴说被他扔在了重庆,他说他很快就会“飞奔”回来。

  十个月算快还是不快?但在这十个月中,我蓄在心底的一池春水却被另一个男人搅乱了。

  他是在偶然的饭局上认识的。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被“惊艳”了。高大帅气,浓黑的箭眉,双眼皮很深,睫毛老长老长,走到哪里都是雌性动物们打望的焦点。

  吃饭时我很努力地想把视线扯开,可眼光却不争气地老往他身上飘,“飘”了N次后,他蓦然回了一个微微笑。

  饭后,我们互留了电话和QQ号,回去当晚就在网上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萍水相逢居然无比融洽,他的风趣幽默无不深深地吸引着我。

  而他对我的印象似乎也不赖,我没有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事实上我和叶睿之间从来就没有正式地提起过交往关系,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抓着了叶睿的老实在自欺欺人。

  我觉得很对不起叶睿,但是更想忠于自己的感觉,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我最中意的那种男人,他让我怦然心动、心潮汹涌。

  在确定了“两情相悦”后的某天早晨,接到叶睿从上海打来的电话时,我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再对我好,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爱上了别人,对不起。

  叶睿呆了几秒钟,问我是不是没睡醒,是不是在赌气开玩笑,我很认真地告诉他,“是真的”。

  “啪!”电话断了。

  过了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却还是叶睿,他说:“你太单纯,可要把人看清楚,不要上当受骗了。

  本来我也想告诉你,上面已经定了,我要在这边呆上好几年,还不知道怎样跟你说。这样倒好了,祝我们各自幸福!”

  本来在说那番话时,我是担心叶睿受伤的,可没想到,最后伤的却是我。他的这番话让我有一种受愚弄的感觉,要是没有这个花样帅男的恰好出现,我还傻痴痴地等着他骑驴找马搬回个上海妞呢!

  4 恍然大悟

  上当受骗,我倒是没有的。不过与这个帅男真正在一起后,我却并不快乐。他倒也不是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只是自小模样生得俊俏被大家追捧着,家境又比较优越,致使了他的个性有种唯我独尊的大男子气。偶尔会不经意摆出一付施恩的嘴脸,像是他与我在一起是个应感恩戴德的天大恩赐。

  一段时间后,我们的感情就渐渐消沉了。在一起时,仍和普通情侣一样,但是一分开,他可以几天都不主动跟我联系。有一次我直接提出疑惑,他振振有词“留一点空间,才不会觉得腻”。

  可是尽管空间留足了,我们还是都觉得腻了。也许这就是最正宗的激情型爱情,激情来时如胶似漆,天雷动地火,为他可以舍弃一切不管不顾。激情一走,整个人“千疮百孔”,除了一副光鲜皮囊之外,别的一无是处。

  两人在“以后还是朋友”的氛围下友好分手。这一场恋爱谈得我疲累不堪,我总在积极调整自己去配合他的情绪和品位,为了和他看上去“登对”,我整整5个月的时间就没穿过跟低于8cm的鞋。

  有着失落,也有着解脱。回想曾经叶睿在身边守护我的日子,禁不住鼻子发酸。

  念及此,拨了个电话约叶玲出来逛街,其实我是想听一些叶睿的近况,从那次通话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

  叶玲告诉我,叶睿是真的伤心透了。曾为我“鞍前马后”的效劳自不必说,我租住的房子是交的一年租金,我那么一点钱怎么可能租到那样的房子,都是叶睿担心我吃苦受累才自掏腰包作“贡献”的;他每天的闹钟都要上闹两次,一次是他自己,一次是为我,虽有些矫情,但他认为让生活极不规律的我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还有上次我给他打电话时,其实他已经知道一年之内就会回重庆,却无法说出口了,我伤了他的自尊,挥别一段他全心交付的感情竟然可以用那样云淡风清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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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要找回你

  不管什么距离

  我要去上海找叶睿!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此时我才明白,真正的爱并不是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而是细水长流的真心浸润。

  叶玲给我说的这些事我从没听叶睿提起过,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在我面前邀功挣表现,他的付出他的给予都是由爱而生的自然行为。叶睿虽相貌平平,但静观周遭,谁人能及?

  没等公司的请假报告批下来,我人就已经到了上海。

  我有冲动,但却不冒昧,之前已经让叶玲确定了他没有出差他地,也没有繁忙到任何琐事都无暇顾及。所以当我在上海下了飞机拨通他的电话时,我很清楚他的讶异。

  他的语气很冷,可我很了解他的脾气。我“可怜巴巴”地说:“那好吧,你不想见我我就回去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怪可怕……”

  呜咽着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半小时后,叶睿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很冷,一言不发地拎起我的行李,我窃笑一下紧随其后。

  我是他命中的劫数,他爱我,所以拿我没有办法。很耍心计、很卑劣是不是?但毕竟我一不为财二不为色,我是为爱千里迢迢来“斗狠”的。

  我求和的态度很诚恳,叶睿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的。并且,从他每天早上给我挤好牙膏、冲好牛奶才蹑手蹑脚去上班这些细节就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爱,一分也没少。

  我们牵回了手在海滩上散步,一个小浪打上来略略浸湿鞋尖,感觉却是暖暖的,那种被爱着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并肩坐在海岸上,我好像突然从失恋的苦菜花又一跃变回了幸福的小女人;“咔嚓”一声,便定格了他钱夹中的那一张照片。

  我告诉自己,毫无疑问,叶睿就是最适合我的男人。天下无双。

  韩剧和偶像剧的Ending通常在这个时候就可以喊“卡”了,而真实的生活却永远都在继续,运动着的物质永远无法确定它的变数,尤其是像我这样不安分的女人。

  6 诱惑

  换身马甲又来了

  叶睿回来重庆后不久,我们就结婚了,皆大欢喜。从广安老家赶来的爸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爸与叶睿相见欢,对酒当歌喝了个烂醉如泥。

  婚礼上塔形叠杯倾泻而下的潋滟红酒像极了曾与叶睿共同见证的撒上金晖的大海,那一波一波轻拍在心上的醉意还未散去,诱惑却再一次奔突来袭。

  几年来,我和叶睿都在老实上班赚钱,油盐酱醋地过日子,为将来的宝宝做着理财计划。

  去年初,我们在市内按揭了一个小窝,首付、装修、月供,经济上便有些捉襟见肘。若在平时,我不会抓住生活的小辫子满腹牢骚,我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老公是不中用的男人,他已经承担起了一个家庭的绝大部分责任。

  可我就是不平衡。不明白我的同事们怎么个个都跟中了六合彩似的,待嫁的,嫁的都是衣食无忧的主。

  她们也算不上山城一线美女,却往往在我狼狈地奔波于公交的士站时看着她们从各路名车中衣裙飘飘轻盈而下;拿着跟我高低差不离的薪资却可以三不五时出入美美,半年一年参加一次港澳购物周。

  后来才了解到,原来她们的“金龟婿”多半是从工作接触中“猎”来的。我们部门主要负责通联,接触的人群很广,充斥着浮躁的诱惑。

  在我接触到的一部分男人中,就有好几位是住在“宽景House”里的资深单贵,业务来往熟络起来,他们私下里约我吃个饭泡个吧,也都欣然前往。

  没有问过我是否结婚的,我也就不会主动提及,而知道我已为人妇还盛情相邀,甚至怂恿我离婚的,就不知道是揣的什么心思了。

  我知道我仍是爱着那个温馨的小窝,爱着那个在辛辛苦苦“衔泥筑窝”的实在男人,但我仍能感受到心中蠢蠢欲动的不安;刻意把自己雕琢得青春靓丽、纯情可爱地游走在那些单贵之间,我甚至不想急于要孩子,背后的促成动因我不愿深想,却很清楚答案是什么。

  目前来说,我把分寸和火候握捏得刚刚好,但是连自己都不确定,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身旁环绕的“糟粕”中诞出了那么个不期而遇的“精华”,亦或我无法辨识的“伪精华”,我是不是会故态复萌,重复那一句曾深深伤害过叶睿的话“对不起,这一次,我绝对是真的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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